第十七章「First Kiss」

「哥哥…曉玲以為再也見不到哥哥了…」淚水不受控制地從我眼中流出．
「……」哥哥一言不發，繼續帶著我往離開龍的方向跑．
「哥哥？」
「……」哥哥繼續沒有回應，我仔細看看他的瞼，哥哥的眼神十分空洞，完全不像以前溫柔的哥哥．
「哥哥？你怎麼了？」我擔心地問．
「……」哥哥突然停下，把我放下，此時我們離龍最少有幾百米．
「坐下」哥哥冰冷的說．
「哥哥～你怎麼了？」
「坐下」哥哥重複．
「可是小姬還在──」未等我說完
「我說坐下！！」
曉玲從來沒被哥哥這麼兇惡地罵過．
我乖乖地坐下，不道知為什麼有一點想哭．
「哥哥～」
他沒有理我，只是轉身全速跑回龍的地方．
「哥哥～!」我大叫，哥哥頭也沒回．

哥哥毫不惧怕地站在巨龍的前面．
巨龍怒叫，不斷用腳踏地，再拍翼準備起飛．
只見哥哥在原地消失，再出現在龍的身後．
巨龍的左翼被整個切去，應聲掉落，揚起一大片沙塵．
巨龍還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之前，哥哥已經瞬間飛到龍的上方，用左手放出一個巨大的紅色能量球，擊中龍的右翼，將之完全氣化．
哥哥的動作快得曉玲也看不清，我從來沒有見過哥哥這種戰鬥方法．
哥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？好像變了另一個人似的．
一轉眼．巨龍發現了哥哥，想轉身開始攻擊，怎料哥哥又消失不見．
下一瞬間，哥哥的巨劍從不知何處出現，一下把龍的雙腿整齊地斬掉．
沒了雙翼和雙腿的巨龍，像一條巨型的魚離開了水一樣在高原上蹍轉掙扎．
哥哥再一劍乾淨利落地把龍尾和龍身分離．
哥哥根本就是在把龍分屍，太殘忍了……
一定要阻止哥哥．
我站起開始向哥哥跑去．


我腦中充滿著殺意，雙手充滿龍的鮮血，開始慢慢走向沒反抗能力的龍的頭部．
差不多要把這隻廢物了結了吧？
我把里萊納輕輕丟到一旁，空出雙手．
我一手插入龍的右眼，抓住一把拉出，痛苦的龍發出尖聲嚎叫．
痛苦的聲音，實在太爽快了．
現在只有血才能滿足我．
一定要用自己的雙手殺了這條龍，為了──
為了什麼呢？
充滿鮮血的我已經記不起了．
算了．
我再狠狠地把龍的左眼整個抽出，紫色的龍血像沐浴一樣噴在我身上．
我拿出小刀，從龍的鼻到額頭切出一條深深傷口，更多的血如泉澭出．
「哥哥～」身後傳來一把不知是誰的聲音．
我用空手猛烈捶擊龍的前額將它的皮膚和骨頭都擊碎，更多血噴出．
我不斷用拳頭打擊龍頭，將它慢慢完全粉碎，再用手將龍的皮肉一塊塊撕出．
龍已經沒有反抗了，死死的躺著，任由我把它的身體摧殘．
「哥哥～停手吧～」聲音愈來愈近，沉醉在虐殺的我根本聽不清楚．
我用雙腳踏在龍肩上，用雙手用力龍頭從身體分離．
龍頸的皮膚開始撕裂，更多的血噴得四處都是．
「哥哥！夠了！」聲音大叫，這熟識的聲音，究竟是誰呢？
想不起．
我繼續用力，開始聽到龍骨的碎裂聲．
「哥哥…」聲聲音變得柔和，可是我仍記不起到底是誰．
我忽然被什麼柔軟的東西從後面抱住．
又是這種熟識的感覺，可是一試著想起，頭就會痛得要命．
「哥哥是我，曉玲啦！」我被不明的雙手猛搖，為什麼我身體會好像不受控制的停止了…為什麼我不能繼續叫雙手去撕碎隻條龍．
「哥哥！為什麼要這樣！」
為什麼要殺這條龍呢？
想不起．
頭真的好痛．
這種感覺太痛苦了，有什麼埋在心中卻想不出來，頭也痛得像要爆炸一樣．
身後的人繼續抱著我，我試著用意志掙脫，可是怎樣也做不到．
我終於忍不住了．
「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！！！！！！」口不受控制的，把憤怒和悲傷和對血的欲望都化為喊叫．
背後的擁抱感覺消失了．
有個熟識的臉孔出現了在我面前，可是我的眼被血糢糊了，看不清楚．
臉孔愈靠愈近，在我反應過來之前──
有種柔軟溫暖的東西和我的嘴唇碰上了．
我感覺到了一鼓電流逍過全身，意識慢慢變清淅，視覺的糢糊也漸漸消失了．
開始記起了，眼前的人…
唯一最重要的人…
我用手輕輕抱著這個人，慢慢享受這種又軟又暖又濕的感覺．
真想一直這樣下去…
忽然腦裡的記憶都回來了…那臉慢慢地離開了我的面．
「哥哥…」可愛的臉孔吐出二字．
「曉玲…」我緊抱著懷中細小的身軀，她完全沒有反抗，只是乖乖的，任我的手在她的身上來回穿梭．
「你真是我的天使……」